把手里的咸菜疙瘩扔过去。
周春喜和周春来脸色灰暗,嘴唇干裂,进屋说话都费劲。他们也不怕烫,稀里呼噜一人喝了半盆小米粥,又吃了五六个馒头总算缓过来点,这才开始用正常速度吃饭,也有力气说话了。
原来昨天周春发打到干岔河水利基建队的电话他们接到话务员的通知了,可是线路不好。话务员也只听到家里出事儿了,至于谁出事儿了,出啥事儿了,都没弄明白。
兄弟三人赶紧去请假,可是基建队赶工期,队长说啥都不准假,要走可以。耽误一天扣两天的工分。周春来担心要生孩子的沈玉芬。是一定得回来的,周春喜和周春亮一商量,周春喜担心妻女。最后也决定回来,周春亮怕回来周老太太不高兴,就留在了基建队继续干活。
请下假来已经是晚上了,周春来和周春喜不敢耽误。马上就动身回家。没有顺路车,他们兄弟俩在大雪地里走了二百里地。将近一天一宿,中间只在一个供销社要了一碗凉水噎下去两个干巴饼子,这才赶在今天晚上到了家。
等两个人一脸不可思议地弄清楚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当然。事情经过周春发的口,就变成了周老太太一手遮天私下换亲,周平嫉妒周娟找了好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