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草地和灌木丛,现在望过去一片枯黄灰败,没有一点生机。
周晚晚冲一个人都没有的窗外看了老半天,回头画她那幅一片暖黄嫩绿的春花嫩柳。
“这差别也太大了吧?!”画架跟她相邻的莫琪琪探过头看了一眼,“不过看着心里就舒服。我可画不出来这么赏心悦目的东西。”
“三个月以后外面就这样。”周晚晚又给风筝加了一条鲜艳的尾巴。
他们班只有四个女生,男生们当然得尽量让着她们,挑位置的时候都先让他们挑。所以靠窗的最好位置都给了她们。
“靠窗冷,要不你们先往里点儿。等春天暖和了再过来。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准儿给你们让地方。”班长陆深二十六岁,也是老三届,是全班年龄最大的男生,非常照顾这一班大多数都比他小很多的小同学。
这排房子离锅炉房很远,暖气片到冬天最多也就比体温高点而已,所以化学系和生物系的师兄师姐们都告诫美术班的同学。上课穿好大棉袄!
陆深这么一说。向秀清几个更不好意思挪地方了,他们这一代人是受“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的教育长大的,谁都没接触过“绅士风度”这种东西。平白因为性别就那么明显地占别人便宜是跟他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