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端宁宫,既然又称东宫,大约是在皇城东侧了,又是空着,该是灯火不明。魏楚越想说什么,韩牧川心里早有揣测,但猜归猜,不到魏楚越自己亲口说出来,韩牧川自己都不信猜测。
“听说,先太子受先帝责罚幽禁于端宁宫,后横剑自刎以明志,可人都死了,志有什么意义?他死便死了,还不是一样连累许多无辜人遭难?是不是很荒唐?”
韩牧川握住魏楚越的手,发觉他在微微发抖,韩牧川突然心疼,想开口劝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展臂将魏楚越抱住聊以安慰。
“我娘好像从未提过他,默默哭时好像也不曾提,是不是也恨他呢?我娘救了他、爱了他,因为身份悬殊,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曾得到,无名无分地活、无声无息地死,连我都不能好活,我是不是该恨他?”魏楚越皱了皱眉,笑得有些苦,说的话没头没尾,但他知道韩牧川听得明白,所以默默听着,“但我好像不恨他,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他。小的时候根本不懂为什么,等懂得的时候只觉得荒唐可笑,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无关之人,竟让我一无所有、颠沛流离、活得像孤魂野鬼。”
“你有我。”韩牧川紧紧握着魏楚越的手,用力平复着他的悲哀,即便清楚这些事情他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