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中走出来就坠入了深渊,月子里夫君就亟不可待地纳了妾,她阻止不了,更见不到夫君的面,成日以泪洗面。婆婆还磋磨她,月子里连只鸡都不跟吃,说什么,“生了个赔钱货还想吃好的?咱们乡下的媳妇哪个不是今儿生了,明儿就照样下地干活的?哪里就这么娇贵了?”
沈雅身边的丫鬟婆子都义愤填膺,可主子软弱立不起来奴才干着急也没用啊!陪嫁丫鬟也没少出主意,让她朝京中写信,可沈雅却是死活不同意。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她是庶女,嫡母对她只是面子情,同胞哥哥也是个指望不上的,别的哥哥她也不大熟悉,父亲又远在西疆,哪个能替她出头?
而且当初是她自己哭着闹着要嫁的,现在日子过成这样,她也没脸求救啊!
就这样,沈雅守着个闺女苦苦煎熬着,带过去的陪嫁奴才也被卖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个陪嫁丫鬟,一个老嬷嬷和一个粗使的丫鬟。
何章铭的后院被那个生了庶长子的妾把持着,沈雅这个正室早就名存实亡了,她甚至得自个做绣活换钱养活女儿。云州许多商家内眷都只知田姨娘而不知沈雅这个正室夫人。
沈雅被关在后院,也不知道外头的消息,自然也不知道她爹从西疆凯旋而归,还被加封为太子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