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还是你去求了义父,我才能活下来!没想到,一晃,已过去十年了……”他说着,眸光一闪,落在低垂着头的德安身上,“德安,你可怪我攀上了义父的高枝,没有将你从辛者库里带出来?”
“瑞公公吉人自有天相,奴才不敢居功。”德安声调平缓,并无一丝激动之色。
瑞公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你还是个怪我了。也罢,往事不可追,咱们中间终究隔了十年……”
德安不再说话,静静的站在廊檐下,似与廊柱融为一体,存在感极低。
瑞公公也不再看他,目光越过上书房前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看向西去的日光,眸光尖锐!
上书房内,洪德帝一身舒适的宽袖长袍,懒散的依靠在椅子上翻着奏章,那懒散的姿势与她印象中的某人实在像极了。
果然是父子!
傅云杉腹诽一句,拎裙跪下。
“安宁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傅云杉行的是标准的觐见大礼,双膝跪地,双手着地,头颅低垂。
书案后的洪德帝却头也没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似未发觉屋内多了一个人,直到……
他暴怒的将一本奏折狠狠砸在书案上,张口咆哮,“立什么太子?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