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经过清洁翻新之后,显得也没那么破旧了。
兰萨自然地走过来,轻轻坐在棺材边沿,敲敲质地,沉吟片刻:“这副棺腐朽了太多,但总比你粗糙的床好。”
易霆哼哧一声,忽然把兰萨身上的T恤给扒了,往屋外随手一扔。
兰萨从未被人扒过衣服,在狼人面前光裸着上身,护也不是,不护也尴尬,伸长指甲要去抓狼人,拧着眉:“无礼。”
“这也没多少肉啊。”易霆只是对他苍白的躯体砸了咂嘴,粗鲁地将纯黑色长袖衬衫往兰萨身上套,像照顾小孩似的,一颗颗给他系扣子。
果不其然系窜了,好端端的衣服滑稽无比,兰萨忍无可忍打落狼人的手,喑哑的声音低低道:“你不准再碰我。”用他自己骨节分明又灵巧的手指重新系上。
花边领结也扣上后,兰萨彻底满意了,高高扬起他的脖子,步伐端庄地在这屋里走来走去,仿佛回到千年前的古堡里,还是那个受血族敬仰、受人类和狼人忌惮的血族亲王。
“骚包。”易霆终于能歇下了,靠着门框吊起眼,对兰萨追求的品味十分不解。扬眉吐气道:“快死了喊老子,没事别麻烦。”
天已凌晨,兰萨没作什么回应,径自躺回了棺材里,闭上眼睛准备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