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萨第一次蹲跪在地上,很没形象的一步一步挪。手里换了五六支画笔,从底部绘制他的古堡。
衣服上也很没风度地沾了四五种深色的颜料,为了艺术,他真是牺牲了好多。
轮廓大致描出来,客厅的地板都遭殃了后,浴室的水流声终于停了。
兰萨呼了口气,继续理直气壮的作画。现在狼人已经拿他没办法了,不必担心。
但他还是侧耳听了听,浴室门开了,大概有十秒,身边传来一句震耳欲聋的怒吼:“作啥呢,你在地上玩涂鸦呢?”
“我在与艺术沟通。”兰萨笔也都不顿,侧头拿食指抵在嘴唇上,“嘘,在作画。”
“那画纸还不够你画的,非要在地上?”易霆一脚想跳过来,又无处下脚,微愠的直哼哼,“你现在画了,打扫房间咋办吧?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也许是沉迷于创作时的淡定自若,或是兰萨本就完全对狼人的骂不上心了,竟然又哼起小曲子来:“别吵,很快。”
易霆无奈,裹着个浴巾就蹲下来瞧了:“这画的啥啊,咋又是古堡?”
“我家。”兰萨一步一步往上挪,逐渐到了天空的位置,头也不回的伸手,“给我最长的那支。”
一支笔很快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