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瓶还是上一回两人搬进这栋房子,裴助教逛超市时顺手拎回来的,这房子自从买回来,空了几个月也没住过,精装修简约大气,但没有一点烟火气,直到他把平教官拐回来,才起了好好拾掇的心思。
平教官从来都是个“威武不能屈”的主儿,并不是对方嗓门大就认怂,反而遇强则强,在暴脾气这个领域从来没认过输,正思索发飙怼回去,还是直接把人按住武力镇压,就听裴与屠继续道:“你还我钱,好!那我在医院里不眠不休看护你六天六夜怎么算?你退烧之后,我累得一口气睡了四十个小时,要不是老子身体素质好……一般人谁扛得住?这笔账又怎么算?”
平墨语塞。
这事他是有耳闻的,从他的主治医生到护士们,都对“裴家属”的事迹交口称赞,只是裴与屠还真壮得跟头牛一样,衣不解带地六天没合眼,睡一大觉之后,就又生龙活虎,这件“壮举”的效果就被打了折扣,且本人毫不居功,也再没提过。
如今突然提起,平教官那股想揍人的冲动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的愧疚。
“这简单,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平墨仍旧嘴硬,但头顶一对猫耳出卖了他,蔫唧唧地背过去,贴在脑袋上,连屁.股后面的尾巴也下意识夹起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