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会客厅,终于得见卢烽的真面目。
他和那位传说中战功赫赫的“单兵作战第一人”的悍勇形象相去甚远,此刻坐在沙发上,身旁放着一副拐杖,身形枯槁,面容憔悴,颧骨深深凹陷,但军装依旧笔挺,眼神浑浊却严厉,像一颗快要枯死的老树,仅凭一股微弱的、军人的气势撑着。
“卢上校,我、我一直都很崇拜您,就是因为您,我才下定决心要从军的,”裴与屠见到偶像,难得紧张起来,站得笔直,“其实我们以前见过,您……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是吗?别客气,坐下。”卢烽说。
裴与屠却没直接落座,而是先把平墨的轮椅从阳光最足的地方推开,才挨着他坐下。
平教官虽然是个Omega,但活得比普通alpha还要糙些,根本不在乎阳光晒到脸,卢烽却注意到这个细节,浑浊的目光盯着裴与屠看了片刻,嘶哑着声音问:“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裴与屠不大好意思地说:“您不记得我也正常,大概十岁左右吧,我跟着外公去过E组。”
卢烽却出乎意料地点点头:“戴将军的外孙,你从小就生得比别的孩子壮些高些,一转眼这么大了,我也老了。”
裴与屠忙道:“您今年还不到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