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为主了,他固化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潜意识的就认定了季珩该是站在自己这边儿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季珩都会毫无理由的站在自己这边儿。
这个论点其实.没有任何的根据支持啊。
宁随远阖了阖眼,他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有些太过依赖于季珩了。
这个现象过于可怕了。
而对于季珩的那些问题.
宁随远认真的、努力的想了想。
记忆的根源处一片模糊不清。
只仿佛有灰蒙蒙的天和嗡嗡萦绕的蚊虫,潮湿、肮脏。
然后他就撑着软腻的山堆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在“宁随远”之前,他没有名字,也没有身份,是个纯粹的黑户。
但他有着浑身的技艺和满脑子的知识,走到哪儿都饿不死。
于是他就在帝国的疆土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来游荡去,实实在在游荡了很久。
——因为一直寻觅不到参军的法子。
可他为什么要参军呢?
他又为什么要这样活着呢?
脑袋里就像是被人泼了一桶白色的漆,那种断片似的空旷感弥散开来。
宁随远心烦意乱的甩了甩头。
这时,他手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