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虚长老离开前,露出一个阴沉的眼神。
方征静静躺在石床上,其他人都走了。绩六给他按照吩咐在额头上淋了一些水,并且在石床周围撒一圈防虫的粉末。正在这时,藤茅掀开帘子。主动朝绩六打招呼:
“你待在这里,毛皮怎么办?”
绩六快哭了,“我也不知道,长老要我守在这里……”她不敢走开。
藤茅朝她笑道:“我帮你盯一会,你去把毛皮拿来这里吧,能做一点是一点。”
绩六觉得自己有救了,如释重负道谢:“谢谢你。”
“小事情,谢什么。”藤茅目送绩六走出公社房间,此刻公社另一侧只有嗷嗷待哺的婴儿,喂养他们的女人们都像绩六一样有自己其他的活路,迫于长老要求一天来喂奶三次,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
公社里只剩下昏迷的方征,藤茅从腰侧的束绳处掏出一只小骨刀,这是用来狩猎之后割取猎物眼睛、角、爪子等的工具,小巧锐利。
乌虚长老私下吩咐她,只需要把这柄刀往少年被烧伤的伤口处,漆黑看不出深浅的地方——那里也没有涂草药——扎进去一小截,再轻轻一搅。动作幅度不要太大,也不要留下明显痕迹,只用将刀刃上那些脏污揩进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