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一圈,低下头用角,依恋地碰了碰那柄黑色的长剑,随即把颈下某处凑在方征的掌下。
方征首先摸到的是一个系着的铭牌,心中一凛——这是,被人曾经豢养过?听连风说,最后两只獬廌,在虞朝分裂的时候,被分别带到了夏渚和虞夷,后来都死掉了。可是就眼下来看,至少其中一只并没有死掉,也没有绝种,否则不可能繁衍出这十几只后代。
而那铭牌旁边,方征摸到一个痊愈后,依然永远留有痕迹的深深的长疤,那个疤痕从脖颈一直延伸到后背上,似乎曾经被一把巨大的武器斩下,要把整个头都砍下来般的力道。
方征颤抖着摸索解下那个铭牌,上面刻着一个字符,方征不认得,他准备回去问连风。那只獬廌王,又把脸凑在方征手掌下,方征摸到了水,它在哭吗?它是什么意思?紫黑色的獬廌王不断舔方征的掌心,用头磨蹭长剑的背面,两个蹄子又不断刨着土,如果它会说话就好了。
方征苦苦思索着,问:“你是在让我帮什么忙吗?你会点头和摇头吗?”他把手按在獬廌脖子上,如果对方点头或摇头,他就感觉得到。
獬廌点头。
方征问:“你认得这把剑?他曾经是你的主人。”
獬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