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显老,她或许只有二十出头。
“七娘,我都听到了。”桑姐哀道,“可怜啊……”
海七娘一把扑到桑姐怀中失声痛哭,这倒不是演戏,她悄然对桑姐说了什么,对方有些异样地打量了方征他们一样,沉道:“进来吧。”
方征看不见,子锋牵他走进缫丝后厅,这里有两进非常宽大的院子,足有三四十个房间,厅中放置着简单的纺轮,一摞摞高得像小山似的蚕茧在旁边,许多已经被抽出来缠在了轮头上。
“当年,飞獾军弄死了我的父亲和兄弟。”桑姐关上门窗,以平静的语调说出触目惊心的字眼,“因为和‘马上飘’往来,交换器物。他们把夏渚的玉交换出去,换来陶和铜,这是大家都喜欢的东西,但飞獾军认为不该和‘马上飘’有来往。他们的理由总是如此莫名其妙。可笑,连我们的屯郡长官都会去换东西,却也不敢干涉飞獾军的决定。”
方征忍不住问:“没人管?”
“管?他们下级服从上级,最顶层听命于国君,除此之外谁都不能管。他们每隔多少天必须抓到多少‘危害国家’的罪人,否则就要遭受惩罚,就绞尽脑汁地凑数。”
方征听明白了,缺乏监督导致的权力滥用,还有不合理的考核制度带来的弄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