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屯郡也有铠役巡逻,他们都认得桑姐和海七娘,海七娘说房子塌了要去周围小部落找兄弟家人。铠役查问几句、同情几声,吐槽几句飞獾,竟然都真的相信了。这其中固然有“熟人情分”的因素,也让方征窥知了夏渚内部一道深渊般的裂痕。
走到最外围的一层哨岗处,那里的铠役人数最多,有十余人,还有个盛放武器和粮食的起居仓,为首铠役却没有如前面几处般轻易放行,不住盘问方征和子锋。
“你们不能走。”
“小遥哥,为什么啊。”桑姐和海七娘都认识那戴着厚面具的铠役,是屯郡小队长之一,平时很好说话。
被称为“小遥哥”的战士沉默不言,只重复叹道:“你们不能走。”
桑姐柳眉倒竖,“我知道了,飞獾之前来过,让你们拦人吧。凭什么替他们——”
小遥哥语气中有一丝无奈:“军务,别说了。”
方征感觉到子锋在捏他的手,以手势询问要不要杀出去,方征计上心来,轻轻对“连风”摇头,运用刚才推测出的信息,轻咳道:“既然飞獾是单线执行,应该没有管你们的权力。”
一边说着,方征听着远处跟踪者在靠近,心中冷笑一声,继续激将道:“还是说,堂堂铠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