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散出絮状白沫,房间中仿佛升起了无数细小的雪花。
一朵小小的白毛绒花,沾到了一个好地方。
它听不到上方审视者的复杂心声——这植物倒是会给自己找个好地方。
于是上方的人轻轻吹掉了那朵小绒花,换做自己,意料之中身下的人又惊叫起来。
而且正如奇肱人说的——淫毒化出来后,大部分毒也就随着挥发出来,方征今晚再也没有冷热交替过。
——只剩下热,跟毒无关的热。
“连子锋!”那人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在呼吸间隙中屡屡破碎地挣扎出一些外强中干的威胁字眼。
鸬鹚兴奋地啄食蚌肉,这是它最喜欢的美味,它吃多少遍都不会腻,敲打蚌壳听那些悦耳的声音也是乐趣之一。蚌壳虚张声势地,哪怕真的把它的喙夹紧,也不妨碍它再次一寸寸戳进去,把蚌壳重新打开。
又过了一会儿,那些字眼变软变妥协,一只晃动的手从窗缝搭出来,指缝却又被重新捏开摁住,掰了回去。“……子锋……”他以为换个称呼的求饶效果会好些,拼命摇着头,眼泪滚落下来,却无济于事。
鸬鹚衔着蚌肉,开始在河边叮叮当当地撞击,为了让它分开得更多。窗外的弦月高升,湖水荡漾。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