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死人的景象,就尤为生气地给子锋添一笔。
“这村中人是你杀的吗!?”
子锋实话实话:“记不得了。”
其实就算不是子锋杀的,他所犯下的血业,也超过了这个小村庄中的死亡人数。所以无论是否为他所杀,本质区别不大。
方征差点没气昏过去,这回他干脆都不打巴掌,青筋暴突地举着剑,胸膛剧烈喘息着,咬牙切齿:“记不得了!?你如何能这样心安理得!”
“征哥哥,你捅我几剑吧。这把重华剑捅得进来的。”子锋说着往前走了两步,让剑尖碰在自己胸膛上。
“你就这样无所谓!?”方征觉得他是在火上浇油。
“那我该怎样?痛哭流涕吗?”子锋道,“征哥哥,你就算把我切成小块,估计得碎成粉,才够死去人数的报仇分尸。我清醒之后觉得难过,但我没办法起死回生。”
他还不懂得“愧疚”,对于子锋来说,能为死在手中之人“难过”,已算是一大长进。
方征举着那剑抵在子锋心口处,忽然间倒转指向自己:“罪孽深重,身负血债,我亦是。”本来子锋毫不在意自己被剑指着,却在看见方征横剑立刻被吓到,子锋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听方征继续道,“连子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