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暗中反应过来——他的眼睛上蒙了一块黑布。方征试着活动手脚,却发现自己手脚依然被草绳捆得严严实实。方征本来能用自己的武功,待要提气发力的时候,却觉头昏气闷,四肢仿佛灌铅似的。不管他这套功夫多么厉害,最基本的仍然是使用力气。但现在就像是病久了浑身都被抽空似的,根本一丁点劲都使不上来。方征心下骇然,嘴里残留着苦味,自己这是被下了什么药吗?
方征竖起耳朵凝神静听,周围很安静,应该是在露天,听得到野兔蟋蟀等小动物偶尔活动的簌声,几片草叶还落到他脸上。又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方征那远超常人的耳力,听到了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凄惨的喊叫:“啊————!”那惨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停止后,以方征的耳力就听不到动静了。
方征只觉得分秒难度,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实际只过了几分钟,但方征感觉到都快要过了一年。他又听到了长长的“啊————!”惨叫,这回是好几个人一起叫的。
方征留着心去数,一分一秒过去了,他是半夜被绑的,现在估计还没天亮,夜黑得愈发浓稠。远处的惨叫声响了二十八次。有时候是一人,有时候是好几人。有些人的叫声短促凄厉,有些人的叫声漫长痛苦。直到夜深露重,方征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