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征强迫自己冷静,任何激动或愤怒的情绪都是软弱的窗口。他现在处境那么危险,绝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方征斜眼瞥夏仲康这气定神闲,大局在握的样子,难道羿君竟然被他请了回来,还对付子锋?羿君都退隐了那么多年,而且拥戴的伯益帝君的禅位政治理念,一直在为虞夷出力。怎么又到夏渚来?难道是自从虞夷死了禅让继承人后,羿君也觉得再不可能实现愿望了。无论虞夷还是夏渚都变成一路货色,就不在乎到底帮谁了?
师徒既然有三人。另一位定然是这位一直在夏渚掌握军政大权的,羿君的大徒弟逢蒙。也是在政治站队中与羿君反目的弟子。都快过去了六十年,这对师徒年纪已经很大,四目相对,白发苍苍,该是怎样的光景?他们难道还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喝茶?不打个天塌地陷说得过去吗?又或者打过了?
方征越想越荒谬。他这幅铁青着“绝不可能”的表情落在夏渚国君眼中,他微微一笑,似胸有成竹等待方征迫不及待地询问。然而方征死死咬着牙关,居然没有漏出一声。夏仲康挑眉略有些惊异,柔声道:“既然方族长没什么话问我,就请进吧。”
“会问。不急,慢慢来。”方征表现得十分冷静。
“很好,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