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自己就如同一根坚固扎入方征整个人生坐标的硬木,他的身体拒绝不了自己,他的心也为自己牵肠挂肚、患得患失。子锋当初那近乎病态的安全感要到了极致,而方征也给到了极致。可是方征也会怕和软弱,又有谁来安抚他呢?
子锋想通了这层,懊恼连连,不怪征哥哥太倔从未宣之于口。他怎么就不能早点懂事察觉呢?是之前在华胥神殿中的交合时,方征惊颤得太明显,子锋才始觉去探寻。他也想成为那个只要呆在身边,就能让征哥哥无比安心的存在。就像方征予他的感觉一样。但之前方征不仅有些怕自己,还需时时小心照顾自己情绪。子锋眼眶不禁红了,抱紧方征。让他的头倒在自己肩上。
他在最动荡的少年时代遇到了方征,14岁到19岁,一束光、一座灯塔、一个怀抱,一个可以归去的地方。可是征哥哥14岁的时候又是怎么过来的呢?子锋没有参与过,只窥得残片,一幅斑驳的画。只言片语,不成章的断句。是如何面对那些莫测前路,克服苦厄,成长得强大、镇静与包容?征哥哥失明的时候只能依赖自己,但那时候自己显然不够懂事,独占欲驱策着,做些幼稚事,总是让征哥哥担惊受怕的。子锋想起在青龙岭,跟随方征检查农事庶用时,方征握着蚕坊那些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