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的。谢谢您,再见。"
挂了电话,陆潇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肩膀处的刺痛在时时刻刻提醒着那个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伤痛,即使痛成这样,还是要勉强支撑着爬起来,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能救得了自己也愿意救自己,再没有人会对自己施以援手--哪怕只是个善意的眼神。最爱的人都可以那样深深伤害、抛弃和玩弄自己,何况是别人?想要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不是没想过用死来解脱,不是没试过用死来解脱。刚分开的那些日子,每晚被思念折磨得无所适从,就连酒精也麻痹不了那深刻的想念,自己试过割腕。
明明昨天还缠绵地拥着自己,在自己的耳边吐露着绵绵情话的爱人,今日却拿枪指着自己,用最恶毒尖刻的语言刺伤自己,用最直接残忍的方式打破自己的希翼。这个人,怎么可以将自己捧上云端,而后再将自己重重的摔入地狱?!
陆潇不甘心。他的身体忠实地遵循着主人的意愿,即使腕上被划开又深又长的一道,即使鲜血留得满手都是,最后还是安然无恙。那些伤口最初的时候还会源源不断地向外喷涌鲜血,过一会儿便会顽强地自我癒合,凝固成一片狰狞的伤疤。已经划得够深了,再深就要穿透胳膊了,却还是没事,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