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屋子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chā的笔如树林一般。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窗台边则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瓶,瓶中chā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字,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而顾景元,正站在这两幅字画中间,逆着镂空雕花窗桕外洒进的细碎阳光,微风轻拂,衣袂翩跹,温柔地对她微笑,“你来了。”
秦宁之的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想到那日他在她耳边温柔的低语,手脚突然一片发麻。
她失误了,她高估了自己对顾景元的抵抗力。
秦宁之懊恼地想,原本准备好的气势汹汹的质问此时都变成了微弱的恳求,“顾二公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往秦府送东西了,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顾景元闻言,笑得更灿烂了,他迈步朝秦宁之走了过来,淡淡道:“若我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