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贞坐于文竹长榻上,秀丽的脸庞透着惨白。
虽盖着一张羊绒毯,殿内也燃着炭盆,但她仍觉得身寒。这些日子她浑身困倦,足不出户留在殿里,也无心装扮自己,仅是将长发轻绾。
婉贞托着腮淡淡笑道:“我这身子实在不争气,入了腊月竟病倒了,吃了这许多日的药竟也无效。”
“小主快别说这伤感之语,冰逸阁地处偏僻,本就不适宜居住。”小翠一边拨着炭火一边道,“去岁虽日子过得紧巴,但婉宁阁地气可比这里好多了。”
“也不一定就是地气不好,冰逸阁虽然荒僻,但毕竟也是在宫里。”婉贞轻轻环视一周道,“这殿里的陈设日用,比在家中时还是要强一些的。我身子不济,并非只是时气所致,想来也跟心情不佳有关吧。”
“小主就放宽些心吧,成日里愁眉不展的,这身子怎么可能好呢?”小翠咬着牙啐道,“那些人巴不得你病情反复呢!咱们日防夜防的,若是自己不好生保养,便宜的可是她们!”
“瞧瞧,一个人操持冰逸阁的事,倒真是历练出来了。”婉贞笑着轻咳两声道,“如今也是有主见的人,还能事事规劝我呢。”
“小主又取笑奴婢了,奴婢可比不得映雪姑姑。”小翠红着脸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