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三十五年十月,景胤的病情好转,可出太极殿如常行走,这日来到凤祥殿同婉贞用膳。
婉贞一边为景胤布菜,一边心疼道:“皇上大病初愈,原不该如此劳碌的。您有何吩咐,让来喜他们知会一声,臣妾去太极殿陪您用膳便是,何苦大老远跑一趟呢?”
“朕在太极殿养了小半年,身子都快要散架了。再不出来活动活动,就真的要发霉了。”景胤不以为意笑道,“如今朕的病情见好,再过些时日就该上朝了。”
“皇上...这四个月来,太子临朝理政,又有王兄和王叔辅政,一切都风平浪静,并无任何不妥。”婉贞含笑劝道,“您何不趁此机会,放手让孩子们历练历练?”
“爱妃的意思,是要朕不上朝、不理政,把国事都交与太子他们?”景胤疑道。
“皇上,您这次生病实在凶险,焉知不是往日操劳国事所累?臣妾入宫二十五年,看着您宵衣旰食、殚精竭虑,心里无不敬佩却也十分忧心。”婉贞轻笑道,“人生苦短,又有多少个二十五年呢?既然已经立了储君,就让他独当一面,提前学着为君之道,也无不可呀。”
“爱妃的意思,朕明白了。”景胤握着婉贞的手道,“你是不想朕太辛苦,要让太子早些接过朕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