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手肘下方一团温热,转过脸去,干脆将炭笔塞到云菀沁手里,凑近几寸:“替孤画眉。”
云菀沁刚好也手痒,接过炭笔,照着他的眉形描摹起来,刚落下最后一笔,才觉得他的脸已经迫得很近,男子调笑自若的声音飘来:“戏里还差一个白牡丹,沁儿要不要插个角儿。”
两人一下子贴得恁近,险些就要撞上,亏得云菀沁反应不慢,手一抵,没让太子靠近。
吕洞宾戏白牡丹,这可是最长盛不衰的调情戏码,旁边的小太监与几名侍卫晓得,太子爷又犯了玩兴,竟是调戏起进宫伴宴的官家小姐,统统佯装没听见,退了几步。
云菀沁轻哼一声,指尖一紧,勾得长长,给他拉出个一字眉。
太子讪讪地自觉退后,拿起镜子嘟囔:“不扮就不扮,干嘛毁孤的脸……”
这顽皮轻佻的性子,云菀沁看着太子,有点哭笑不得。
虽然东宫储君比自己年龄要大,可她核儿里的实际年龄与心理年龄,都比他成熟几岁,如今看来,倒将他当成弟弟差不多了,想气也气不起来。
正在这时,亭子外有人咚咚跑进来禀:“太子爷。”又望一眼云菀沁:“贵嫔娘娘有事儿,需要云小姐过去伺候一下。”
太子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