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芭蕉扇拿来。”
云玄昶就跟得了皇命一样,连忙倒水拿扇,送到了女儿跟前。
怜娘早就被云菀沁这副来势缩到了门口角落,不敢作声,见老爷都有些失措,更是大气不敢出。
祖母在乡下每日劳作,身子十分强壮,除了风湿骨痛,并没有老年人常有的心绞痛啊阳亢上脑什么的病,云菀沁小心翼翼摸摸祖母的后脑勺,并没伤口或者肿胀,又试了试祖母的鼻息,进出还算平稳,低下头贴在祖母的胸口,心音也有力而匀速,只怕是一时气糊涂了,才厥了过去,倒是放了一点儿心。
“婶子别哭了,你用芭蕉扇对着奶奶的脸和颈轻轻扇扇。”云菀沁道,将童氏的棉袄衣襟打开,露出颈子和一小截儿胸口,掏出前段日子制的薄荷油,涂了一点在童氏的太阳穴上,又给她脑袋后面垫了个厚软的枕头。
童氏呼吸到新鲜空气,脑子一沁凉,眼皮子翻动,睁开一小寸。黄四姑一看婆婆醒转,立马大哭起来:“娘哦,俺的娘啊,您可算醒了——”
云玄昶惊喜上前,叫道:“娘没事儿吧。”
童氏刚才也是怒极攻心,脑子忽的一片空白,脑壳儿一撞一疼,便不省人事,如今虽醒了大半意识,一听儿子的声音,气又上来,若是这般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