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更加诡谲多变,深不可测,大致却与宅子里讨生存差不多,枪打出头鸟,不能太出众,可活得太低下也不行,会被人骑在头上。
中庸之态的人,活得是最有福气的。
而如何把握这个尺度,让一个嫔妃得到最适合的生存土壤,与后宫终生周旋的堂堂君王,还不知道么?
宁熙帝凝视着云菀沁,眼光忽明忽暗:“朕答应你,”迟疑了一会,终是忍不住:“朕也想知道你娘生前的事。你来给朕说说,她可有提过朕?哪怕是暗示,哪怕是一丁点小事——”
眼光里仍有炽热。
云菀沁目视他,不打消这男子的心思,今后只怕消停不了,掏出袖袋里的帕子,摊开,呈送到皇帝面前。
宁熙帝短暂一愣,瞳仁睁大,惊喜得无以复加:“这是朕送她的帕子,还保存着?原来她也是一直惦念着朕的……”
蒋胤眉头一皱,这丫头,搞什么鬼,不是给这多情皇帝添油加柴么,这事儿还有完没完了,却见宁熙帝笑意突然凝结在脸上。
蒋胤悄悄凑近去看。
手帕上那枝怒放的独梅枝桠似是被剪刀或者长针等尖利物勾断了,明显的分开两截,宛如花枝分拆两凋零。
那道划痕绵延到下方的小诗,恰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