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云菀沁嘀咕着,掸掸袖子,朝那徐天奎的随从哼一声,踏进了大厅。
夏侯世廷见她垂着脑袋,眼皮一动:“抬头。”
云菀沁扬起了脸。
这一露脸儿,施遥安叫出声:“是——是那天换粮食时挟持我的丫头!”
“好啊,黄巾党的人竟敢跑到咱们行辕来!胆子倒是大啊!”梁巡抚一惊,刷的站起来,将随身携带的佩剑抽出,上前便抵住少女胸腹。
剑鞘分离,银光一闪,刃尖正指胸腔,若是再往前刺近一步,也不过是当堂杀个闯行辕的暴民而已。
座上身份尊贵的男子,目色淡然,对于梁巡抚的举止并没多语。
“俺不是暴民!”女孩见梁巡抚拔剑出鞘时,临危一呐,目色宛如顽强的小兽,狠狠且执著,最后一个音节出喉时,剑尖离衣裳仅隔一根食指的距离。
声音被烟火熏成了鸭公喉咙,显得更是低沉慑人。
“慢着。”夏侯世廷眼脸微垂。
音色冷清,旋绕大厅。
梁巡抚收回了佩剑,瞪住那丫头,坐回去。
“说。”无论自己人还是敌手,夏侯世廷奉行的信条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倒是要看她怎么编。
云菀沁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