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叫人搬了椅子,供秦王坐下,又给谭郎中使了个眼色,示意赶快照着去做。
谭郎中听了秦王的吩咐,却是犹豫许久,半晌,几步上前,拱手:“秦王莅临刑部,亲自督促京城公案,不无不可,也是下官的荣幸,只是……”
这个老谭,真是要给他写个服字,一贯知道这个下属是刑部有名的牛皮性子,处处按律照科,雷打不动,平时也没觉得什么,今天叶尚书却快要给他跪了。
照着吩咐不就得了,是没长眼色?
“只是什么,说。”夏侯世廷并无愠意。
谭郎中看了一眼跟进来的秦王妃,咬咬牙:“只是,许氏案的凶徒与秦王是姻亲关系,秦王需避嫌,听审…只怕不合理,刑部近日收纳的案件不少,还请秦王另择一宗!”
“你——大胆!”叶尚书只怕被他牵连,忍不住阻喝,“秦王现今摄政,不过是旁听个案子而已,多大点鸟事?你哪来的唧唧歪歪!”
“正是因为秦王摄政,更需处处为人表率,做人楷模,严苛待己,不能让人有挑剔之处!”谭郎中苦苦劝谏。
摄政又如何?就算是天子,只要不想落个昏君的名号,对着臣子的正面建议,也不好明着拒谏。
公堂气氛一宕,恁的肃静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