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没人阻止。
罢了,就快要阴阳两隔,今朝公堂上,只怕就是两人最后一面,叫两人作个告别,也无大碍。
半晌,红胭停止哭泣,恢复平静,仍是抱住他的头,宛如慈母怀抱婴儿,声音却难得的祥和:“流徙之路异常艰难,红胭也经历过,许少一路保重,难熬时,想想家中就能支撑下去。若一朝回京,务必接受教训,好生侍奉你爹,再不要冲动。”
诀别之词就像是临行前的普通叮咛,许慕甄肝胆俱裂,却镇定心绪,撑身而起,捧住她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被斩首。”
男人再是成熟,有时候跟小孩也没区别,红胭怜爱一笑,将他轻轻交还在衙役手上,退后几步。
李侍郎丢了个眼色,官差赶紧上前,将女犯桎住。
眼看两人要被拖出公堂,云菀沁再不迟疑,站起来:“大人,许慕甄的判决尚还好说,洪氏的判决是不是太重了?不能斩首!”
李侍郎还未出声,郁文平已是笑:“王妃先还搬出律法案例来为两人脱罪,现在怎么了?急了?是直接给朝廷官员下命令?”
云菀沁攥紧了手心,盯住他。
“本官知道,这洪氏不仅仅是你表哥的人,更与王妃也是相熟的,那次撷乐宴,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