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站起身,险些掀泼了棋局,好一个开门见山,半个圈儿都不饶啊!
殿柱后的禁卫军们也都跟着闪现身型,腰刀哗啦啦一阵响动,箭在弦上。
“秦王今日既然是来忤旨抢人,又何必打着进宫禀报军情的名义?”太子弯眸一眯,略有些讽色,退后几步,忽的脸色一厉:“秦王假借公务之名,夜闯进宫,却是为了一己之私,忤逆先帝遗旨,公然抢殉葬之人,该当何罪!”
俊挺男子依旧坐于金丝大椅内,双手覆在微微分开的腿上,脊梁挺直,又捡一枚,眼皮一抬,薄唇轻合慢启,一字一顿:“该什么当什么罪?谁说臣是假借公务,公务稍后再说罢了。棋还未完,太子别慌。”
太子面肌一抽,他的狂妄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出格,再不迟疑,手臂悬空,重重一落,早就备好的罪状一字一句吐出口:“秦王罔顾国法,不孝先皇,违反律例,数罪不可轻饶,来人,即刻将秦王抓捕下狱!”
禁卫军一拥而上,跨刀与铁靴如巨浪击岩,殿外的施遥安与秦王亲兵们都反应过来,殿内一定是起了乱子,只怕主子有事,也如一波潮慢慢涌动到大殿,殿门口的禁卫虽不及秦王亲兵人数多,却将大殿围成铁桶,举起长戟对外,才让亲兵一时不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