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拒官,除了对舅舅有愧疚,想多陪陪红胭母子,还有一层原因,估计是因为隆昌帝,表哥始终是太子的旧党,一旦官位惹人注目,这个背景一定会被人大肆渲染,表哥是不想自己难做。
不过,云菀沁见他打理舅舅生意的劲头确实很足,便也随他了,不管怎么活,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三人聊着聊着,不自觉,一壶玫瑰蜜枣茶见了底,云菀沁笑道:“不急,还有。”又叫晴雪去将风干好的玫瑰拿一些来。
“怎么有这么多西洋品种的玫瑰,还都是新鲜的。”沈子菱拣一块甜饼,塞进嘴。
“沈二姑娘不知道,”岳五娘来得比沈子菱多些,自然清楚,眨了眨巴眼:“皇上从没叫福清宫这边的西洋玫瑰断过呢。我家那口子说了,洋人这花儿代表什么天长地久,在西域诸国流行得很,就跟咱们大宣送绣帕啊香囊啊当定情物一样。”
“就算是定情物,也不至于每天送吧,”沈子菱砸吧了吃得甜腻的嘴,呡了口花茶涮涮口,“要我,宁可要西域的青铜刀和汗血马。”
这丫头完全是没开窍的,云菀沁笑着与岳五娘对视一眼,正这时,初夏回来了,脚步匆匆,走到主子跟前,弯下身,将议政殿那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岳五娘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