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幸亏这些年好歹私下攒了俸禄,才不至于身无分文,可又哪里够在泰州镇子上生活花销,于是,他便遣散了随从,住回祖宅,打算日常花销蹭蹭大哥家,再拿积蓄去置办些小产业,谁料又摊上了兄嫂翻脸不认人,如意算盘完全落空。
云玄昶一拂袖:“好,我的用度另外分开,嫂子算算,到时告诉我,我再拿钱给你。”还没进家门就被兄嫂算计了两笔,本就不多的积蓄又紧巴了不少,看来今后得好生计划,一个子儿掰成两半用了。
二叔夫妻安定下来没两日,黄四姑也不客气,家务和农活分摊了一半给白雪惠。
童氏见着大儿媳将那二儿媳当佣人似的使唤,也没说什么,既然回了乡下,又住在了一起,那就是一家人,什么事自然得分摊着做。
于是,小到给全家老小洗衣裳,大到陪着黄四姑下庄稼地插秧翻土打药,几天下来,白雪惠将这辈子没尝过的苦都吃了,皮肤糙黑了不少,人又干瘦了一圈,还时不时被那黄四姑尖酸讽刺几句。
白雪惠多年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种苦,就算禁在府上祠堂旁,也没做过这种粗活,如今每天鸡一鸣天不亮就得起身,每晚全家都躺下才勉强做完活计,回到屋子里全身骨头都快散架。
白雪惠累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