褓,举得高高。
童氏虽然也厌恶这孽种,却不想看着他当着自己面又做这种事儿,见他举动,依稀记起当年这儿子为另攀锦绣前程,潜回乡下,诱使那老实懦弱的乡下媳妇自尽,又想要加害亲生女儿的场景,猛地夺过襁褓:“孽畜,你要杀,便寻个地儿偷偷解决,不要再在我眼前做这种事,自己的报应嫌不够,还想连累我被菩萨记恨么。我如今才是知道了,做什么事,菩萨都看在眼里,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云玄昶看着那孽种本就受了刺激,眼看婴儿被夺过去,一时气结,想要去抢过来,一个壮年男子,连老母的力气都抵不上,抢了半天抢不过来,反倒虚弱地蹲在地上直喘气。
童氏看他这样子,再懒得理会,将襁褓丢在炕上,离了院子,径直回云老大那边去了。
云玄昶从地上撑起来,眼看白氏横尸在炕,还等着大哥过来收尸送走,屋子空荡荡,只有自己跟一个孽种相对,正要过去再将婴儿屋子,手掌已经捂了上去,只见云老大和黄四姑带着大侄子和茂哥、竹姐儿过来自己院子,进了娘住的耳屋。
一家人整齐划一,拾掇着东西,将童氏原先搬来的家私细软,连带着食材、用具,一一全都搬回去。
不一会儿,窄小院落凄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