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举杯共饮的动作,半是玩笑半认真,“就当辞行吧。”
辞行二字一出,沂嗣王脸色不易察觉一变,站起来,提起酒壶,倒酒的动作十分猛烈。
月渐西沉,四壶满满的花雕快见底了。
伴着窗棂外的夜虫低啁,两人醉意渐浓,开始醉话连连。
沂嗣王酒量稍微好些,还能撑着身子,沈子菱已经趴在案上了。
“我这么厉害啊?……真的能做出这么好喝的酒?”沈子菱大着舌头,脸红得要滴血似的,一边摆弄着酒盏,一边自言自语。
“厉害个头,什么酒,完全就是白开水!你看看我,到现在都没醉意……”沂嗣王呸一口,刷的站起来,却一个摇晃。
沈子菱一把拉住他手腕,才让他站稳:“还装…小心摔中风了,哈哈……”话音还未落,自己却一个重心不稳,头重脚轻地从椅子上扑了下来。
沂嗣王下意识将她握着自己的手一扯。
沈子菱跌撞进了男子的怀里,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男子一张被酒精烧得通红的脸悬在脸颊上方。
“别抱我!咱们都要和离了……去抱你的小妾,去抱你的新夫人去……”沈子菱继续大着舌头,抬起沉重的手,去拍他脸。
“离开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