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福清宫待产,却也听闻,朝上野下此刻掀着一场腥风血雨。
对于太子旧臣旧党,三爷原先存有仁德意,初登位为博好名,并未赶尽杀绝。今朝行刺一事,却勾起天子之怒,掘地三尺,寸草不留。
这几日,心惊肉跳的消息陆续传入她耳里。
除却策划行刺案的太子旧党个个受了极刑,抄家灭族,其他并未参与的太子一干拥趸,也受到波及。
前日,吏部方尚书携一干朋党门生贬官江左。
昨日,骠骑将军李氏一族举家流放。
今朝,太子老师杨太傅杨敬也被赐予归田。
全是原先拥戴太子的旧臣。
“沁儿,有事?”夏侯世廷挑眉。
“没事……我,我只是在想子菱的事。”她不知道如何跟他开口说那件事,只能提起子菱,先搪塞。
“嗣王妃?伤势不是早好转了吗。”
“嗯。今天还跑出配殿了,听嬷嬷说,跟沂嗣王差点碰上了。”
“噢?”
“沂嗣王这些日子不是日日在午门外等着求进宫吗,这几天雨大风大,据说还吹得感染了风寒。子菱那丫头,还叫嬷嬷递了把伞出去。”
夏侯世廷翘唇:“看来两人并不是仇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