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止瞪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男子抬起眼对上她的眸子轻声道,“回去吧。”
“回哪里去?”薛止蹙了蹙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男子,低声问道。
“娘子都将定情之物给我了,自然得与我回家了。”他缓缓走上前,伸出那双玉脂一样洁白的手,含笑道。
“定……定情之物?”薛止吓得差点从屋顶摔下去,她吞了吞口水,有些艰难地看他,“谁是你娘子!”
“鲛人族的眼泪,原本就是用来定情的啊,娘子不知道?”男子伸着手,那双金色的眸子微微弯起,“这东西虽是我神志不清的时候收下的,但到底是收了。”
“既然收了别人的定情信物,哪有不对人家负责的道理。”
薛止猛地抬眸看他,“……你可以不用这么勉强的。”
踏鹤站在她面前,面色如常道,“那怎么行。”
薛止站在原地回想了一下,这才在鲛人公主混乱的记忆中找到了关于眼泪的记忆。
鲛人的眼泪和吻,都不可以轻易给旁人,一旦给了,那就意味着一生一世只认定这个人。
而薛止给他的那滴粉红色的珍珠,正是她拔掉第一片鱼鳞时所流下的第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