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那一纸合约。
“太傅在平安郡王府中与拓跋元烈说,人要不要带走,全凭他的一句话。”
我扬起视线看向方御景:“拓跋元烈就这么轻易的妥协了?”
方御景执起我的手:“可还记得金山寺落崖的那一次。”
“怎么可能忘记了。”
“那一回拓跋元烈错认你,想在金山寺截下你,似乎就已经孤掷一注了,所以此番拓跋元烈的选择,朕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我沉思,情一字,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拓跋元烈本就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妥协了,真的非常让人意想不到。
在离开金都之前,方御景就已经下诏,册封挽香为阮宁公主,和亲东疆,送离挽香那日,我与她笑而不语。
视线落在拓跋元烈的身上,只说了一句话:“希望漠王他日不要悔恨。”
拓跋元烈依然冷傲:“以命一诺。”
以命一诺……当真才好。
东疆的事情已经解决,独孤年和春花也是该班师回朝了,一想到春花和独孤年,我当真是哭笑不得,都牵扯了三年了,却是丝毫的进展也没有,春花就是知道尽头都是黑的,都执意一路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