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和瓷器触地炸开,华易躲也不躲,任由迸出的水泽濡湿了自己的衣摆。周围的奴仆们心里倒吸了口凉气,暗道完了,恐怕还是要被溅一身血。
该收拾还是得收拾的,立刻有人蹲下身来要去拾起那些瓷片,手刚刚伸出去,还未触碰上,又一个茶盏摔在了华易的右脚边。
华易低头盯着那碎成几瓣的瓷片,知道他现下正气在头上,他没有看宋檀,只说:“你这又是何苦。”
宋檀瞧他不看自己,正好大大方方白了华易一眼,“我竟不知华大人府上是这般虐待下人的。”
华易闻言看他,蹲地上的奴仆也闻言看他。
“赤着手就去拾柳月白瓷碎片,那柳月白瓷不同于其他瓷的笨拙粗粝,瓷口锋利的很,可同刀子相比了,他那双手指还要不要得?”
华易听罢,笑了。地上蹲的人还懵着,没砸吧出宋檀话里的意思。华易抬脚轻轻踹了一下地上那人,“朱大浩,夫人心疼你呢。还不起身谢谢夫人。”
朱大浩顿时如冷水浇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俩主子吵架拿他做靶。他觉得自己三十多年奴仆生涯今天是遇到了第一等大劫了。得了命令不得不从,他只得硬着头皮起身,支支吾吾的正要说。
宋檀又被华易口口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