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寻常人家吃饭是阖家欢乐,他们吃饭简直就是例行公事。
后来谁也没有再说话找不痛快了,吃完了也没个闲谈的兴致,便都散了,各回各屋。
月黑风高,适合说人坏话,中年夫妇的房里。
崔琴照例为宋成平更衣,向他提及今日之事,“老爷你瞧,宋檀还是那个性子,半点都不饶人的。”
宋成平称是,“许是他心里还有些别扭,毕竟他同松儿上错了花轿,颠倒了姻缘。”
崔琴笑了一声,“哎哟,这便是上天定的缘分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的。”
她忽而话锋一转,“只是,妾身有些担心宋檀呀……”
“此话怎讲!华易待宋檀颇情深义重啊。”
她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看着是如此,但那位华大人可是亲手射死过自己的未婚妻呢,宋檀这般小性子,现下他爱护着他,但华易会忍耐几时呢?他们这段婚事恐难长久……”
听着崔琴的言之凿凿,宋成平蹙眉,他抚着胡须并不说话。
崔琴眼珠一转又说道:“宋檀被华易厌弃了没什么,但那华易毕竟在官场上前途无量,若是因此同老爷生了嫌隙,官场沉浮难定,只怕影响的是我们整个宋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