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的面前,是个将青竹引荐给文逸的动作。
他只说:“这是青竹,我从前的贴身小厮,你办事周全,便给他在我的院子里寻个住处。”
文逸有些懵着,青竹收起那副以身作盾的架势,礼貌地颔首,同他问候。
文逸瞧着宋檀唇边带笑,温和地无甚异常。也心知自己不该多问,便按照宋檀的吩咐去安置青竹了。
宋檀顶着众人的目光,走得端正。
他一个人回了房,坐在梨花木椅上,他面无表情地把脸笼在从茶水上泛起的清香扑鼻的白气里,平缓着呼吸,心里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过了一遍,不得不说,他是鲁莽了些。
方才华府的下人的每一张面孔他都看在眼里,除了文逸是真的在担心他,其余的人见他不合规矩回来得早,身边华易也不在,很难不认为他是在宋家惹了事端,受人厌弃夹着尾巴逃回来的。
有人面有轻蔑鄙薄之色,有人面有狐疑审视之色,宋檀皆可装作视而不见,都是小奴仆兴不起多大的风浪的,不必多给眼神。
只是——
他真的很难确保华易到底会不会怪罪于他,他在青竹面前那般自信,不过是因为华易平时对他个人的纵容。
但他擅自主张以华府的名头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