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有一点红色的小痣,衬得那一株雪白的梨花都艳丽得惊心动魄。
对着这位不折不扣的美人,宋檀倒是没生出半点“怜香惜玉”的念头。
宋檀先是神色鄙夷地看了对面那人一眼,然后分外嫌弃他的琴声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陶瑾年一把掀开膝上的琴,指着宋檀嚷道:“你你你!不懂欣赏!”
宋檀见他不弹琴了,拿掉捂住耳朵的手,啧了一声说道:“人家是对牛弹琴,你是牛在用蹄子弹琴。”
陶瑾年怒形于色,据理力争:“我这叫曲高和寡,知音难寻!但总有人能欣赏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琴声的。”
宋檀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的,笑出声。
陶瑾年好弹琴,但他在丝竹音乐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天分。
但他们家有钱,他既然想学,便请了世间最好的琴师玉桐先生来教,找了价值连城、世间仅此一把的七弦瑶琴来让他弹。
多少年时序转眼就过,陶瑾年依旧没有进步,玉桐先生老泪纵横地辞行:实在教不下去了,从此退隐山林,云深不见了。那把七弦瑶琴也很惨,明明是世间无二,却叫他弹得是铿铿锵锵,连寻常人家弹棉花之音都不如。
宋檀了解陶瑾年,就如同现在陶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