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易眉毛一挑,漠然又冰冷地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肚量小得很,他已经惹了我一分,我便要讨他百分回来。”
成泽南没接华易这句话,这算是个默许的态度。
他用食指轻轻地敲了敲紫檀桌面,他不疾不徐地说道:“右仆射可一直恩泽寒士,对朝中不少文官有知遇之恩呢,这些文官又有不少自己的学生,白鹭书院的学子已然闹了起来,说你枉顾性命,残暴不仁,还有几个书院的学子也不□□分……”
华易听得太阳穴突突地疼,他十分不屑:“那群废物书生,事情不落到自己头上,便不知人间疾苦。成日对我口诛笔伐,张嘴闭嘴闹着废除死刑,嚷着不许对犯人用刑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在有心人的撺掇之下,倒是难得一见的团结。”
成泽南也是笑,“他们闹得有些大,甚至绝食罢课。舅舅不得不管。尚书我已经让他告老还乡了,今早已经离开了京城。”
他又安抚着说道:“华易啊,这段时间你太累了,舅舅瞧着你清减了不少,也歇息段日子吧。”
“陛下这是要撤我在刑部的职位?”
成泽南对这个外甥的滤镜实在太厚,华易这句话语气十分平常,不过就是合理地疑问一下,却让他生生听出了委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