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陷下去的痕迹,才确信他不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他由着人给他穿衣,喂药,用过膳后,就拿了本书在看,在诗集文选、画册棋谱、农生之书中,宋檀半点没犹豫地就选了那本农书。
青竹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自家少爷有些转性,从前惯好吟风弄月、心比天高的,最不愿意理这类黎民间的农桑琐事,今天怎么这般破天荒了?
宋檀对上他那道疑惑的目光,只说了句:“沾点人间味,以后种田去。”
正看到书中叫人如何种植橘子树,宋檀看得津津有味,想着等自己好起来也要在院中广植橘树,春则萌发,当夏则繁茂,当秋则凋枯,当冬则冻腐,一切的一切都是枯荣有序着的。
宋安松被人引进门时,宋檀因看书看得眼睛有些酸涩,正闭目养神着,他的膝上覆着那本书,他的手臂自然垂落着,宛如老僧入定,也宛如溘然长逝。
宋安松见此,倒吸口凉气,飞奔似的跑到宋檀床头,鼻子一酸:“怎么又死了呢?”
还没等他颤抖的手指碰上宋檀,宋檀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看清了来者,他笑了一声,“你来做什么呢?”
“我来慰问你啊!”宋安松指向自己身后,那里有几个抱着许多礼品的下人,“你瞧,我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