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千般万般的找理由,说这是少年心性贪玩罢了。
反而轮到了他自己的儿子们时,他却是变得十分严苛,背诵文章磕巴了一处,都少不得他的一顿骂。少时成雪鸿还心里不平衡地问过华易:“咱俩到底谁是我父皇生的?”
宋檀听完,也发自内心的疑问道:“你俩到底谁是亲生的?”
华易轻柔地揩掉宋檀嘴边的粥渍,他对着他笑得有些无奈:“不外乎亲疏有别,越是亲生的才是越寄与厚望的,况且皇上的儿子是储君,臣子的儿子只能是臣子的儿子。”
华易又说道:“我舅舅身体每况愈下,九州家宴都已取消……”
烛花瑟缩了一下,屋内有一瞬的昏暗。
宋檀瞪大了双眼,他听懂了华易省略的内容,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你选择了帮成雪鸿,你何必这么冒险,若是失败……”
“不是我选择了成雪鸿,”华易直视着宋檀,认真地说道:“是皇上选择好了成雪鸿,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替皇上选好的继承人铺路,让他名正言顺,万民敬仰。”
“那纪青弦和此事有何关系呢?”
华易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他缓缓道:“他以为他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黄雀身后也有鹰隼在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