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安松少爷从东院赶到了这里,还不教我们伺候安松少爷,我们被捆起来看着安松少爷怀着孩子还得打水洗衣做饭……”
宋檀心头一凛,宋安松自小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些委屈,他快步地走入,推开了门——
只一眼,就让他鼻腔酸涩落下泪来。
这是一间很小很小的屋子,摆设家具都是十分破旧的,隆冬严寒的天里,连一盆炭火也没有,屋里又黑又冷,温度并不比外面的温度高。门正对着床,床上堆积着一层又一层的被子,那被子并不精致,很多已经是脏兮兮的打着补丁,被子下有了一个拱起的幅度,里面藏着的人用着被子隔绝着外面的寒冷。
宋檀这一开门,清明的日光带着冷冽的空气快速地闯入,宋安松许久不见这么亮的光线,他费力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他才看清是宋檀来看他了,宋檀的身后的日光晴朗,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光。
宋安松对着宋檀扯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他说:“哥,活着好累啊。”
宋檀看到了宋安松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肩膀,他关上了门,走近了宋安松,把汤婆子放到了他的怀里。
汤婆子久违了的炙热暖意让宋安松感到一阵恍惚的陌生。
他病了,病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