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约陶瑾年一块去赏花,碧波湖开着娇妍可喜的一池芙蓉,一眼望不到边。
陶瑾年说处理好烟波满的事务便去,于是陈敬泽先行去了碧波湖处等他。
今日天高云淡,日光明媚,极适合踏青赏景,陶瑾年走出了烟光满后,却没来由地一阵心悸。
四下无人的一条小巷子,是他为了抄近路而走,他察觉到背后有人跟踪,顿足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主子要的那些官员的隐秘的把柄,我都给了,如今他已是万人之上,为何还不放过我?”
背后那人摇了摇手中的铃铛,清脆有声,“主子说他要干净,你呀可是见过他的不干净的。”
陶瑾年合上眼,他早知会有这一日的到来,那天他给自己算的卦象便是说他命不久矣,其实这样也好,他可以早早地下去与他的亡妻团聚,他本该是坦然自若的。
但他心中升腾起了一种不甘愧怍的情绪,他近乎哀求着说道:“就放我一日,有人在等我呢,成不成?”
那人笑了一声,陶瑾年以为他会大发慈悲同意之时,他止住了小声,坚决道:“不成。”
铃铛被碾碎了,陶瑾年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陈敬泽最终还是没有等到陶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