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得了,他抖了抖一身鸟毛,这算什么道理。
午时即过,李无晴收剑入鞘,提起鸟笼进了屋子。
裴暮雪一身白毛被轻风吹了个遍,他浑身清爽,满意地挺起了胸脯。
李无晴走到桌前站定,俯身盯着笼子里的小家伙。
裴暮雪一个激灵,与他四目相对,李无晴眼中流露着看不懂的情绪。
他瑟瑟发抖,呆毛耸动着,看着李无晴投下的那抹神秘微笑。冰山融化了么,他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总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下一刻,他就被一只大手托出了笼子。李无晴的手很稳,他乖乖趴在他的掌心,以不变应万变。
然后,“扑通”一声,他就被丢进了一个小木盆里,从头到爪全被水淹没。
水温适宜,不冷也不烫。裴暮雪眯着眼睛泡起了澡,吐出几个水泡,翅膀拍打着水面,舒服。
可李无晴似乎见不得他好过,两根手指将他捞起,提出水面又浸了回去。反复几次,裴暮雪呛得不行,虚弱而气愤地指责,“到底是泡澡还是谋害呀?”
李无晴适时停手,裴暮雪被两根手指吊在半空,弓起身子恶狠狠瞪着眼前人,然后火速扇着翅膀抖了抖羽毛,成功溅了他一脸小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