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而力不足。
他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了弱者的悲伤。
蔺明哲明显快招架不住了，其他的几个修者已经节节败退，院中一片狼藉。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医馆人，已经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雪豆所站的那棵树也被战事扫到，摇摇晃晃起来。他看了看天色，若能再拖上一刻，说不定自己就能恢复。
雪豆振着小翅膀，默默给蔺明哲加油打气。
可很快，他就被两人同时制住。
雪豆急了：“啾啾啾！”
可根本无人注意到树杈之上的那只鸟崽，只有蔺明哲微微扫过来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在看他。
这时，一个低沉而好听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回。”
雪豆呆呆愣住了，加油打气的小翅膀尖停在半空中。
是无凌，那个方才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梦中的无凌。
纵然和其他黑袍人一样的着装，雪豆也能一眼认出无凌。
他挺拔的身姿笼罩在黑袍之下，劲瘦的弧度若隐若现，黑纱之下面容模糊不清引人遐思。他就这么站在夜光之下，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几个正杀红了眼的黑袍人，被无凌轻轻的一句话止住动作，在原地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