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坐起。
窗前的笼子里,一只白色团子有气无力地趴在毛垫上,眼巴巴地盯着他。
李无晴正好推门而入,见他醒来,眼睛亮了亮,走了过来。
裴暮雪道:“无凌呢?”
李无晴脚步一顿,道:“他已先行离去。”
裴暮雪又道:“他,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好生调息,来日再续。”
裴暮雪低下头,想了又想,叹了一口气。
只能来日再继续当时的谈话了。
半晌,他才不经意地问道:“我为何会在此?”
李无晴本来就很白的脸上更白了,并未讲话,只是端了一碗药,递给了他。
裴暮雪一看,立马摆摆手,“就这点伤,哪里需要喝药,我看……”说着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李无晴,“我看你现在才是最需要这碗药的人。”
李无晴明显已经换过一套衣服,可是洁净的外衫也已经渗出了一些红色。
他道:“不,这是为你熬的。”
裴暮雪一愣,仔细思考起这话的意思,又看了看李无晴的房间,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
他作为雪豆,经常在此出没,对这里很是熟悉,可是若仅仅作为裴暮雪,现在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