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裴暮雪饮下最后一滴月酥酒,听到了周围的惊呼。
天幕之上,一个黑色人影划着弧线御剑而来。黑色袍子被风吹得鼓起,更显此人的劲瘦身姿。他一出现,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裴暮雪目光微动。这个人于他而言,是初开的情愫,是难解的心绪,可是此时,更是立场的对立,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无凌落了地,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开始窃窃私语,无外乎是一些正义声讨之言,还有人叹息,这样一个年轻人生在魔教,实在是毁了一生。
立马有人反驳,“此人从根里就坏透了,有什么好怜惜的,真是妇人之仁,要是被挑战的人不是应如是,是你的话,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于是,仅有的一点叹息在湮没在愤怒里。
裴暮雪一言不发,目光从未从无凌身上移开。
应如是笑道:“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无凌毫无波澜的低沉声音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多谢你如此看重此事。”
说罢,他手一拂,石台一角出现了一个金丝木架,霜骨剑被他稳稳放在了木架之上。
这一举动令很多人都很意外,宁遥镇之事,令这把剑名声大噪,他们都以为无凌携霜骨剑前来,